刚刚过去的2021年，无论是投资圈、文化圈还是科技圈，“元宇宙”都成了绕不开的话题。元宇宙概念股一路飙升，Facebook更名为Meta，《咬文嚼字》把“元宇宙”列入2021十大流行语之一……
与此同时，在云游戏、扩展现实技术纷纷抢占元宇宙风口后，以虚拟偶像、虚拟网红为代表的数字人也不断破圈，在游戏、音乐、广告、社交甚至是脱口秀领域频频现身。
“通过3D图像软件或其它模拟仿真工具制作，以数据形式存在的人与类人角色，都可以算作数字人......按照美术风格，大体划分为高保真风格、写实风格与卡通渲染。”[1]
例如，由腾讯新闻和山魈映画联袂打造运营的梅涩甜就是一个超写实风格的数字人，于2021年5月30日全国科技工作者日正式诞生，名字取自“May 30th”的谐音。
借助当下最新的超写实CG模型、动作捕捉技术、云渲染、数字人智能交互与播报技术和播报平台工具，梅涩甜可以实现脱口秀表演、知识分享、访谈对话、剧情表演等功能。在首档数字人脱口秀节目《梅得说》广受好评后，梅涩甜把数字人在元宇宙中的可能性生动形象地呈现和放大，受到了越来越多的关注。
日前，梅涩甜与迎来25周岁生日的《时尚先生》跨界合作，推出了一系列“元宇宙”主题的短视频。于冬、黄渤、马东、马清运、施展、马龙、周深、李诞八位年度先生与梅涩甜在太空相遇，一边飞往地球，一边交谈所处行业在“元宇宙”可能面临的变化，其中有机遇，也有挑战。
技术进步下，虚拟人类逐渐变得真假难辨，在竞争激烈的市场环境中，越来越多的虚拟人类被开发、应用于互联网中。技术使机器充分具备了人的特点，人类也在追求智能化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在虚拟人类作为技术创新与文艺创作相结合的载体的今天，他们应该如何服务于现实，反哺于社会呢？
本期我们带大家一起走进梅涩甜与时尚先生们共同演绎的元宇宙世界，并深入探讨，当数字人遇上元宇宙，内容行业将迎来怎样的变化。
当梅涩甜遇上时尚先生
在元宇宙空间中相遇的梅涩甜和时尚先生们，探讨了一些很有趣的话题。
“年度电影人”于冬和梅涩甜聊起影视寒冬，他们相信电影可以作为火种，给心灵安慰，给生活勇气，电影行业终会挨过寒冬迎接春天的到来。
“年度艺人”黄渤和梅涩甜聊起元宇宙里的角色扮演。元宇宙里，人人都是演员的情况下，我们距离“真实”会不会越来越远呢。
“年度综艺人”马东和梅涩甜聊起综艺的“归零”时刻。新的一年到来，综艺节目也将重新出发。对人和数字人都一样，无惧尝试才算尽兴。
“年度建筑师”马清运和梅涩甜聊起元宇宙和建筑。虚拟世界和现实世界的叠合与共生，正在重塑人们的空间观念，过去、未来和现在也许会并存。
“年度理性声音”施展和梅涩甜聊起元宇宙的秩序，他把目光回溯至海洋的历史，那是理解元宇宙未来的钥匙。
“年度运动员”马龙和梅涩甜聊起元宇宙与运动。在元宇宙空间里，体育不仅是强身健体，更是人格塑造，每个人都在为梦想不断突破。
“年度音乐人”周深和梅涩甜聊起元宇宙和音乐。数字人可以理解音乐吗？外星人会听歌吗？音乐没有国界，或许，也没有星际。
“年度喜剧人”李诞和梅涩甜谈AI创作。当人工智能开始创造段子，数字人开始说脱口秀，脱口秀演员们将何去何从？
每一段对话中，元宇宙都被具象为宇宙，身穿宇航服的“时尚先生”作为元宇宙的探索者在地球之外漂游。
梅涩甜则从远处飞速赶来，出现在“时尚先生”面前，一段对话后，梅涩甜作为向导带领“年度先生”一同前往地球的舞台，这个舞台同样是一种虚拟化的数字空间。
“向导”还寓意着思想上的启发者，梅涩甜通过与“年度先生”们对话，激发大家关于元宇宙这个新生事物的进一步思考。
比如建筑行业，在元宇宙不需要遮风避雨，还需要建筑师修房子吗？建筑师马清运回答：“修，像修一个鸟窝一样。”表达了建筑在元宇宙中仍具备“家”的情感价值。
从视频的视听创作来看，与其说是时尚先生们偶然闯入了元宇宙，不如说虚拟的元宇宙场景、拟真的数字人梅涩甜和虚实结合的时尚先生们共同完成了视频内容的创作与生成，这种在科幻电影中才会出现的情节成为了元宇宙在短视频里的具体表达。
尽管视频本身有剧本的设定，但在设定背后，我们可以发现一种想象：在真空的宇宙中，梅涩甜和时尚先生们的对话可以自由地传送至对方的耳朵。
在宇宙中这是有悖常识的，但在元宇宙中，这也许就是不远的将来我们交流和交往的昭示：跨越传播的屏障实现不可能的连通。
内容消费视角下“数字人+元宇宙”对内容行业的启示
人类在宇宙面前是充满困惑的，现阶段也并不能深入洞悉元宇宙。在以上视频中，数字人梅涩甜被视为一个元宇宙引路人，一个带领人类前行的探索者。
作为元宇宙基础应用的数字人，正在和人类一起完成元宇宙世界观的基础建设，其本身也天然就是元宇宙的一部分。
随着这类技术被越来越多人接纳和使用，元宇宙或将成为视频创作的典型场景，虚实结合的内容也将成为新一代流行的趋势。
真实人和物理空间、数字人和元宇宙空间，这既是一种真实和虚拟的对照，也是一种内容创作的演进。
与此同时，真实人和元宇宙空间、数字人和物理空间的交叉互动也将成为这一演进的阶段性结果。
那么，数字人+元宇宙的联动会为内容行业带来何种启示呢？
从用户昵称到3D数字人数字化身不断增强内容主体的贴近性
就像梅涩甜和黄渤对角色扮演的讨论，在元宇宙中，人人都在角色扮演。人在网络世界的数字化身，从早期的用户昵称和头像、到QQ秀，再到如今的3D数字人，都是一种累积而非替代的过程。
从二维向三维演变的过程，也是人借助文字、图像再到立体动态形象进行角色扮演和个性化表达的过程。
匿名性让人们在网络空间中自由交流，但也造成了个体的“隐身”即身体的缺席。然而，数字人对真实人的仿真，把“缺席的身体”进行了数字化的转化，改变了匿名状态下的“幕后”，而把人推向了“台前”。
身临其境也不再简单被形容为一种想象的状态，而的确成为了元宇宙中的一种“现实”。
根据最新研究显示，人更愿意与动画化身而不是静态人像合作。通过动画化身，我们捕捉到的交互更接近现实生活中发生的情况。[2]在内容行业中，这意味着数字人相比文字、静态图片更具有亲和性。
数字人的声音和肢体动作，也让远距离在线沟通中非语言符号的交流成为可能，以数字人作为主体的内容，也更容易让观众产生贴近性。
譬如在梅涩甜与时尚先生们对话的视频中，时尚先生们在与梅涩甜交流时的每一个微表情和动作，都会被受众观察到，搭配太空环境，这超越了传统意义上的人机交互，在交互基础上形成一种新型展演，让真人与数字人的交流能够视频化，被人们作为内容产品来进行消费。
但是为了让人感到亲近，为什么不让真人直接出镜，即当前流行的VLOG或短视频表演呢？这就引出了下一个启示。
从人的互动到人与空间的连接数字人有助于内容形式的创新性
数字人+元宇宙突破了交互限制。过去我们更多关注人与人的互动，社交网络也是在满足人与人跨越空间实现线上交流的需求。尽管互联网被各种空间化的词语所修饰，真实人与虚拟空间的互动通常仅限于鼠标点击和屏幕触摸。
而在元宇宙中，人作为一个生命体，以数字化的方式进入到虚拟空间之中，交互方式也在不断向更具效率的3D视觉转变。
元宇宙复刻现实世界、构建数字化世界或许在不远处的未来成为可能。数字人可以进入到过去、现在或未来的空间，也可以进入到地球、宇宙乃至身体内部。空间成为信息的窗口，数字人则成为一个探索者，和空间进行着多样化的互动。
梅涩甜和时尚先生们，既体现了传统意义上人与人的连接，也体现了元宇宙时代人与空间的连接。
例如梅涩甜和施展教授，两人谈及了元宇宙的未来。施展建议，我们去看看海洋吧；梅涩甜则回应，我真想看看500年前的大航海时代。随即她仿佛一转身就能前往那个逝去的时代。
同样的，在梅涩甜和建筑师马清运的视频中，梅涩甜询问他最喜欢哪一座房子，马清运回答：儿子在故乡，为父亲修的那座小房子。这在元宇宙的场景中会轻易实现，梅涩甜可以带领着马清运前往那座小房子，追寻一段记忆。
未来，说不定现实中各行各业的人们都可以通过这样一种方式去到梅涩甜的元宇宙世界里，实现跨次元合作，并且以视频作品的形式呈现给观众。
从VR视频到参与式创作数字人放大了内容消费的沉浸感
研究者把文学艺术作为元宇宙的古典形态，而科幻和电子游戏则是新古典形态，当前我们正处于由依靠想象转换为眼见为实的高度智能化形态。[3]
在高度智能化的阶段，云游戏和VR/AR只是进入元宇宙世界的钥匙，沉浸式内容和体验无疑是元宇宙扩张的关键。
如果说VR技术实现的是“内容观看的沉浸式”，那么数字人技术则实现了“内容交互的沉浸式”。
这种转换一方面体现在内容制作过程中，用户对数字人语言、动作等的深度参与，另一方面体现在内容消费过程中，数字人作为一种方式，帮助人进入到更为沉浸式的空间之中。
在时尚先生们和梅涩甜的短视频中，时尚先生都身穿航空服，而梅涩甜的装扮则一如往常。人/宇宙和数字人/元宇宙的差异得以显现，物理现实让人必须依靠外在装备才得以在太空中生存，但在元宇宙式的虚拟现实中，数字人实现了人所向往的超人般的“自由”。
也许在不远的将来，沉浸式体验意味着一种自由，人可以扮演各种想要成为的角色，自在地在现实世界和元宇宙中切换，数字人也可以帮助我们创造出更为灵活的内容经济模式。
内容创作视角下“数字人+元宇宙”对内容行业的影响
梅涩甜和博纳影业董事长于冬的对话背景是当前的影视“寒冬”。无论是影视拍摄制作，还是院线播映，都受到疫情的较大影响。梅涩甜说：“我们可以用电影作为火种。”于冬则回应：“用好电影给心灵一点安慰，给生活一点勇气。”
好的内容同样如此，它召唤的不仅是受众对内容本身的认可，也是受众对自我的追寻和确认。
过去，“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现在，或许可以企盼“一千个数字人创造出一千种可能性”。相对于PGC、UGC而言，预计未来元宇宙中的AIGC将会越来越丰富，数字人和元宇宙的结合将为内容行业带来长远影响。
首先，数字人摆脱了“此时此地”对人的时空桎梏，可以适用于多种内容创作场景，而无需受到时空的限制。
在梅涩甜与李诞的对话中，梅涩甜说道：“人类编程水平提高，我的幽默水平就提高啦。”而李诞则回答：“那我不就失业了吗？”这段对话背后的观念是科技对人类劳动的变革。具体到内容行业，当前已经有了电脑程序创造文学、整理数据新闻等的AI内容创作。
梅涩甜是目前唯一同时使用真人动捕和AI驱动的超写实虚拟人，这样做的好处是可以根据应用场景进行切换。例如，脱口秀、vlog等使用真人动捕技术，表现力强、表演生动、变化多样；访谈、知识分享等则使用AI播报技术，低成本、高效率地产出中长视频，足够时长是保证内容深度前提条件。
其次，数字人创新了内容生成的方式，从独自作为主播到可以与现实人物进行交互，从虚拟化的场景到虚实结合的XR场景。
从《梅得说》脱口秀到和时尚先生们探讨元宇宙，梅涩甜也实现了独自作为脱口秀演员到与现实人物交互的升级。
与此同时，元宇宙也把虚拟化的场景升级为虚实结合的XR空间，这都为数字人参与内容生成、内容传播提供了新的可能性。在未来，由数字人创造的内容或许会成为内容市场中较为庞大的重要组成部分。
三是数字人的人设更为固定不易“塌房”，但同时也要关注虚拟人内容的责任问题。
数字人或虚拟偶像不像现实世界中的明星那样容易被八卦花边影响，出现“塌房”的现象。它的人设遵从系统的设定，其本身通常不会出错，数字人的问题会是版权纠纷、内容价值观偏差或者是其背后的机构问题。这种较为固定的人设可以帮助数字人免受自身影响，更好地深入到内容创作中。
但与此同时，我们也要关注到，数字人内容创作的重要面向是虚实结合，这或许会成为虚假内容或谣言新的滋生地。而一旦这样的内容传播开来，我们要如何去理清权责关系，如何去看待AIGC这种内容创作模式，则是未来必须去关注的问题。
“一切秩序都在探索中建立，元宇宙也将是这样。”施展在对话中这样看待元宇宙，我们似乎也可以这样去看待未来的内容行业，它会被元宇宙深刻影响，也会有数字人的深度参与，而内容行业的秩序也将在探索中建立和完成。
用梅涩甜的话说：“哇哦，这很刺激！”
参考链接：
[1]腾讯研究院：一文读懂虚拟人：她会梦见电子羊吗？
https://mp.weixin.qq.com/s/vy2x1wCa4BRB3Jr94ZiR4A
[2]Matthew Moore, Yuta Katsumi, Sanda Dolcos, Florin Dolcos; Electrophysiological Correlates of Social Decision-making: An EEG Investigation of a Modified Ultimatum Game. J Cogn Neurosci 2021; 34 (1): 54–78.
[3]朱嘉明：“元宇宙”和“后人类社会”，载于微信公众号“数字资产研究CIDA”，2021年6月20日。
